凝心雪儿从梦中缓缓醒来,指尖揉过酸涩的眼眶,目光在布满蛛网的阁楼里逡巡。霉味混着羊毛围巾的温暖气息涌入鼻腔,她忽然想起金梨果酱的体温——那是比记忆中洛杉矶马里布别墅更真实的温暖,尽管那座白色豪宅早已在地震中化为废墟,
我这是在哪呀?难道我回到了洛杉矶的马里布别墅吗?不应该呀,洛杉矶已经被地震给摧毁了,现在还没恢复重建呢,我不可能回到那里,难不成我穿越了,穿越到平行世界了?”她的声音带着病愈后的沙哑,尾音在灰尘浮动的光束中轻轻颤抖。紫色鬃毛间还沾着金梨果酱昨夜为她梳理时留下的荧光苔藓碎屑,像撒了把碎钻在天鹅绒上,
金梨果酱正用碎布擦拭窗台,听见动静后转身,围裙口袋里的顶针滑出一道银弧:“雪儿,你醒了?不,我们没有穿越。其实这个海岛上有一栋破旧的别墅,我简单打扫了一下,所以看起来干净整洁,不过这个别墅比较小,比你的别墅还要小很多。我们现在只能暂时住在这里,如果美洲虎再过来的话,我们只能离开这里了——这个陈旧的木门经不起太多撞击了。”她的羊毛外套袖口磨出了毛边,却在走近时带出一缕若有若无的苹果香——那是缝在衣领里的农场干花。
和煦光流正用魔法将荧光苔藓粘在墙壁裂缝处,星星发卡随动作轻晃:“亲爱的,你醒了?你感觉好点没有啊?还感觉哪里不舒服吗?如果你感觉好很多了,那我们赶紧离开海岛吧。我有种预感,过段时间贾维斯岛上会越来越危险,我也不知道这些危险动物是怎么出现的?总之你病好之后,我们就马上离开海岛。”她的翅膀无意识地护在凝心雪儿膝头,像在守护一件易碎的瓷器。
凝心雪儿按住微微作痛的腹部,指尖触到腰间新缠的绷带——那是苹果花用自己的发带改的:“我感觉好一点了,但是肚子还有点痛,不过我可以施展魔法了。如果不想离开海岛的话,随时可以带你们离开,可是我还想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,我真的舍不得离开,因为每天白天都有新鲜空气,我想呼吸新鲜空气。”她的独角闪过微弱的蓝光,像即将熄灭的荧火虫,却在提到“新鲜空气”时忽然明亮了些——那是在纽约废墟中窒息太久的本能渴望。
金梨果酱将温好的椰汁塞进雪儿掌心,金属杯壁凝着水珠:“没关系,亲爱的,那就多待几天吧,但是我们随时要提防着野兽。没人料到它们会什么时候出现,所以我们要随时提高警惕。我觉得这个海岛上原本不该有这么凶恶的野兽,只是没想到现在出现了美洲虎,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,这个美洲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。”她的拇指摩挲着凝心雪儿手背上的汗湿,像安抚农场里受惊的羊羔。
忽然,地板缝隙间漏进一道阴影。甜贝儿正蹲在楼梯口给竖琴调音,看见门缝里滑入的信封时,琴弦发出一声刺耳的锐响。那是个粗劣的牛皮纸袋,封口处印着扭曲的黑色爪印,像极了昨夜美洲虎碾碎苔藓时的痕迹。
“这是……”甜贝儿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她想起昨夜月光下美洲虎眼中的凶光,想起金梨果酱冰雕裙摆下渗出的融水,像极了信封边缘洇开的水渍。拆开信封的瞬间,一张泛黄的纸条掉出,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,带着刻骨的恶意:“哈哈哈哈!你们的家乡是不是被摧毁了?现在心情是不是很低落?实话告诉你们吧,旧金山和洛杉矶发生地震可不是偶然,是我破坏的地心,所以导致剧烈地震发生,不过我警告你们,最好别耍什么小花招,我会在暗处监视着你们,不管你们跑到哪,我都能找到你们!”
甜贝儿的耳朵瞬间贴紧头皮,竖琴琴弦在颤抖中发出嗡鸣。她踉跄着扑到雪儿床边,纸条上的墨迹还未干透,蹭在雪儿掌心像道新鲜的伤口:“该怎么办呀?雪儿,我们好像被盯上了!上一次我们遇到的神秘人可能就是其中一个,这回可能是他们的首领。原来我们的家园是被他摧毁的,真是太可恶了,他怎么能这样?”她的翅膀紧紧裹住自己,却止不住肩膀的颤抖。
凝心雪儿接过纸条的瞬间,独角骤然迸发出刺目的蓝光,将纸角灼出焦痕。她想起旧金山综合广场那夜,神秘人指尖划过她爱车时的冷笑,想起火山灰呛入喉咙时的灼烧感,更想起金梨果酱冰雕中凝固的泪痕:“真是气死我了,我就说嘛,旧金山和洛杉矶不可能会发生那么大的地震,果然有幕后黑手在后面搞破坏!你还记得我们在旧金山综合广场遇到的神秘人吗?他有可能是首领的手下,他还破坏了我的爱车。”她的声音里混着怒火与哽咽,尾音撞在满是裂痕的墙壁上,碎成细小的回音。
金梨果酱接过纸条时,指腹擦过“摧毁”二字,忽然想起农场被洗劫那晚,带头的恶棍袖口也有同样的黑色爪印徽章。她的围裙带在颤抖中打了个死结,像在对抗某种无形的压迫:“你怎么了?雪儿,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啊?”她看到凝心雪儿手里拿着一张纸条,“是不是纸条上的内容让你那么生气?我已经猜到纸条上的内容是什么了,这肯定是一封恐吓信。我们现在只能求救了,因为这幕后黑手真的很强大。巧合的是,之前那几个恶棍闯进农场,就是那个首领的手下,估计恐吓信也是他寄的。”她转身时,阳光穿过她鬓角的白发,在纸条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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