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有德掰着手指头仔细计算:
"照你这般说,就是已经被干掉七个.."
他猛然抬头,难以置信地问道:
"难道张献忠还有一个干儿子在逃?"
刘德忠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意味深长地扫视着自己的精兵队伍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他的亲兵与一众太监们早已憋笑憋得辛苦,见状再也忍不住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"怎么?"
林有德皱眉,
"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内情?"
某太监轻咳一声,故作神秘地说道:
"林统领,你且看看——"
他伸手一指刘德忠,
"这位便是张献忠最后一个'干儿子'。"
林有德目瞪口呆,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人:
"这...这怎么可能?"
太监们,一个个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:
"没错!就是他——大西太子!
他拜张献忠为义父时,那场面可隆重了!"
林有德带来的太监们面面相觑,难以置信地低声议论:
"这特么是人能做出来的事?"
"天底下竟有如此荒唐之事?"
"看来这'干儿子'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头衔啊..."
刘德忠看着林有德惊愕的表情,心中暗自得意。
慢条斯理地说道:
"林大人,这乱世之中,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没有?
义子确实不算什么,但是俺不同,俺可是大西太子啊!"
一副傲娇的模样,实在令人想揍他。
林有德回过神来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他本想炫耀战功,没想到反被刘德忠将了一军。
看着对方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,他只能强忍着怒气,慨然叹气!
"你们说追击张可望途中发现金矿,咱家还能说你们运气好。
可刘德忠这番操作,到底是怎样做到的?"
林有德百思不得其解,眉头紧锁,
"那个暴虐成魔的张献忠,怎么会对他毫无防备?
不仅让他混在身侧,还封他为太子!
认作义子已经够匪夷所思了,竟然还能当上太子,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"
关于刘德忠如何摇身一变成为"大西太子"的内情,太监团队早已统一口径——
绝不能透露实情,只能往谶语上靠。
毕竟刘德忠干过的那些事,剐他三次都算便宜的!
问题是,这已经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安全的托词了。
否则别说事出有因才这么做的,去了御前,都察院御史能生吃了他。
只是刘德忠做得确实有些过火,可他毕竟是被太监们逼着去卧底的...
所以关于雾山张献忠的"方陵",太监团队也统一决定绝口不提。
说什么卧底卧出感情,这种事根本没法解释,只会越描越黑。
林有德反复思索着这段离奇经历,突然抬头说道:
"如此说来,大西国算是彻底灭亡了!
更离奇的是,张献忠义子李定国建立的大夏,居然也亡了!"
他环顾四周,神情有些复杂,有震惊,有不解,更多的则是难以置信。
林有德长叹一声:
"这世道真是太魔幻了,就算是神魔志异的话本,也不敢这般编排啊!"
说罢,他仰天长叹,嘴角竟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。
谁能想到,这位祸乱大明十数年的乱世枭雄,竟以如此荒诞的方式收场?
那些权谋算计、生死搏杀,到头来竟抵不过命运的捉弄与荒谬。
林有德环顾四周,发现实在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与刘德忠炫耀的战绩。
正当他绞尽脑汁时,突然灵光一闪,挺直腰板得意道:
"咱家一不小心策反了四千俘虏,现在他们都成了咱们的俘虏兵!"
刘德忠闻言,只是淡淡地"哦"了一声,随即转身吩咐手下:
"加快进度,把这些财物都搬上大车,尽量挤压装载,我们要尽快启程去松潘。"
林有德顿时急了:
"姓刘的什么意思?
咱家好不容易有个战绩,你就这么敷衍了事?
不敢跟你们比杀敌数量,这点小事总该值得夸奖吧?
随便给句好话也行啊!"
刘德忠被缠得不胜其烦,终于停下手中的事务,默默瞥了他一眼,淡淡说道:
"林大人,俺们为什么需要大车去松潘?
那里现在有九万多俘虏兵,正在为俺们开采金矿呢!"
林有德闻言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他呆呆地看着刘德忠,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似的。
半晌,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
"你...你是说,在松潘还有九万多俘虏兵,正在开采金矿,你确定他们不会逃跑?"
刘德忠被他这么问,有点不好回答,转头向太监们看去,正好有太监听到对话;
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帛,展开后,上面是被俘虏兵强烈要求下立的字据,否则他们告到御前请圣裁!
林有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他本想炫耀一番,没想到反倒暴露了自己的浅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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